哩哩哩哩哩萌

极度乐观的悲情主义
万年刀子精

【朱白】怨风愁月(三)

*be写在前边,记住是假的

*拒绝ky

(一)    (二)


回忆总是汹涌而泛滥,带着香甜试图封印当下的蹉跎。

 

嘴角的笑意被微红的眼眶出卖,朱一龙讲不下去了。当初爱在一起的时候谁又不是你侬我侬死心塌地呢。

 

白宇看着情绪转折的朱一龙欠身抱了抱他,“哥哥,别说了”

声落的尾音伴随两具相拥身体的颤抖,分不出是谁先失控或许是同时,抱着一起哭了许久,像两个失了糖果的孩童。

 

第十二次分手以失败告终。

 

第二天白宇穿着潮乎乎的裤子出现在机场,心下里想着都怪自己家哥哥,一时兴起的非要给自己洗裤子,这下好了吧--没干。

 

#白宇 湿裤子#登上了热搜榜首,小宇宙放肆着笑着满屏的哈哈哈哈看的白宇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接到朱一龙询问的电话奶着声音撒着娇“哥哥,他们都笑我”

 

“谁呀”尾音上扬听得出电话中那人的好心情。

 

白宇真想从手机中爬过去亲亲自家哥哥明媚的眼角,“广大粉丝朋友们”,带着播音腔将嘴角扯至后脑勺。

 

“那你告诉他们是我害的,这样他们就帮着你骂我了”

 

说的人无心,听的人有意,沉默挤开玩笑沿着手机线划破薄如雾的伪装。白宇脸上的笑不见了踪影像个川剧的变脸演员。

 

“你还是在意的是吗?”

 

“我就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

 

“好,玩笑”

 

“嗯,玩笑”

 

挂了电话,乌云罩着面庞,胸口闷的厉害,一拳打在棉花上才最难受。

 

其实朱一龙真的是开了个玩笑,白宇不知道自己为何上纲上线的非要计较,他不是怪他哥哥他,是烦透了草木皆兵的自己。

 

从前最讨厌不屑的样子如今成了分分钟的套在头上像模像样的充当着人皮的面具,刻薄又尖酸。

 

以爱之名,缠绕关心再肆意伤害。

 

那天晚上白宇盯着吊起的屋顶脑中闪过个念头,他想牵他龙哥的手,在万众瞩目的闪光灯下,疯了一定是疯了。

 

籍籍无名到人尽皆知,孤夜是你光下却不能是你。

 

原来想要光明正大的不止朱一龙,还有那个贪婪的自己。

 

上次的不愉快后俩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过着时而温馨甜蜜时而狂风暴雨的生活,道歉什么的不知从何时起显得可有可无,许是本就没什么必要吧,有恃无恐的折腾着千疮百孔的爱情。

 

叮的短信息提示音,“小白我们跑吧”六个字三十八画一刀一刀的刻在白宇心口,雕出朵殷红的血玫瑰。

 

“你有两个剧本、六个站台推广、十一个代言都是签了合同的搭上全部的身家都赔不起违约金。”低着头一口气的罗列出拗口看似不着边

际实则现实到要命的敌对条件。

 

白宇隔着手机都能瞥见朱一龙暗淡下去的眸光。

 

是自己过分了,哪怕是梦也该让他做的长久些,透明泡泡里的香甜美好只一秒就被现实戳破。

 

朱一龙大白宇两岁,自娱乐圈蛰伏十年心智成熟为人通透,当然这是以前。现如今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深情又变态幼稚还擅长空想。

 

各自忙碌许久未见,白宇还是每天发来写不着边际的表情包,内容空洞,朱一龙许久没和他好好说说话了,不是说了两句就惹的白宇暴怒就是被随随便便的表情包给截了胡。

 

作祟的安全感疯狂的骚动,最终又选定了老套路,像十七岁那年不想去学校上课一样,冷水灌了满胃又躺进冰凉的浴缸,打着颤的享受着即将到来的病痛。

 

门不知不觉的被刷开,带着惊喜提着火锅底料而来的白宇牺牲色相在酒店前台顺了这张压死骆驼的房卡。

 

发觉朱一龙在洗澡身下的小兄弟光是听着水声就立起了头,脑海中浮过香艳的不过审画面,三下五除二的剥光身上的衣服,搓着小臂蹑手蹑脚的跨进浴室。

 

两个裸体的男人在狭小的空间内四目相对,一个面色红润眼中染着欲望,一个唇色发白眼底透出怯意。

 

“你别进来!”朱一龙大声的喝着欲坐进浴缸与自己厮混的白宇。

 

白宇被吓了好大一跳,面上挂着笑的调侃着“才多久没做哥哥怎么还害羞了呢?”,伸出去的一条腿收不回来了,冰凉的触感从脚心传至发梢,打了个颤栗染着怒气的双眸死死盯着朱一龙。

 

漆黑的吓人,来自深渊的暴怒盖下冉冉升起的情欲。

 

“小...小白”被撞破的朱一龙带着怯意难得的没再生出变态的欣喜。

 

“滚出来!”白宇手掐着朱一龙的肩膀就将人往外扯,举铁80公斤的男人此刻像个小鸡仔被人捏着,冻得铁青得唇瓣微微张合。

 

连扯带推粗暴的将朱一龙拉回到屋内,忍着周身的怒气白宇将朱一龙包的像个粽子。

 

就露出个湿漉漉的头在外面,大眼睛无辜的看向白宇,目光交汇时还眨巴的卖着萌。

 

白宇忽然笑了,耐人寻味的嘴角蹙起的眉,搭在不算年轻的脸上矛盾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见过彼岸花开吗?

 

烧了点热水看着朱一龙喝下,又翻找出吹风机轻柔的为爱人吹着滴着冷水的头发。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朱一龙生出诡异的快感,回头迎着阳光与微风亲了亲白宇的唇,如记忆中一般柔软。

 

自以为诡计得逞的朱一龙眉间又带上了洋洋的得意之色。

 

白宇尽数看在眼中,心无旁骛的拨弄着爱人的头发,若果不是心抽了一下,自己都要被自己精湛的演技骗过去了。

 

同朱一龙计划的如出一辙,他发烧了。原本要等发烧后再通知白宇的,现如今倒是省去不少事又多了好多相处的时间。

 

可他不知道他拥有了这一晚,却失去了此后的好些年。

 

在烧的浑浑噩噩之中,朱一龙感受到有人一遍一遍的用酒精给自己擦着身子,又一口一口的用唇为自己喂着水,灼灼的目光守了自己一宿。

 

天空泛白,月亮失了光芒。

 

白宇吻了吻朱一龙额头确保烧退了,又掖了掖被角。

 

将医药要说明与一张卷边的便利贴一同压在盛有温水的玻璃杯下,转身出了房门,不曾回眸。

 

他最终还是做了这场盛大爱情游戏里的逃兵。

 

晕晕沉沉朱一龙睁开沉睡的眼,打量了下四周不见白宇踪影,伸手向玻璃杯,水还是温的,便利贴上熟悉的字体熟悉的话语。

 

“我们分手吧”

 

朱一龙没太在意,还轻轻的数了数第十三次。

 

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了,白宇没再回来过,连朱一龙邀请他打分手炮的消息也没回。

 

又一周,剧组杀青整理行李的时候在一本书中朱一龙再一次看到熟悉的字体“有那么一瞬我真想毁了他,堕入地狱也好,坠入修罗场也罢,只要有他陪着孟婆汤可不饮,忘川河可跳,剥皮剔骨之痛又何尝比的过焚心之殇。我信前方就算是深渊他也会握住我的手一同跳崖,他爱我我知道的真切。若明天是末世的最后一日,我会坚定的握住他的手死都不放开。可惜,明天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俗日。”

 

怔怔的失神,朱一龙抖着手将信纸沿着痕迹整整齐齐的折好放回书中,转而不做声色的收着剩余的行李。

 

没哭没笑,无悲无喜朱一龙自欺欺人的假装不曾看到那份写满凌迟的的判决书。

 

漫长且缓慢的理着行李,神色如初甚至还回了个友人的消息,暖暖的开着玩笑。

 

许久,朱一龙欲锁上箱子才惊醒般的发觉,鞋底挨着衣服,牙刷带着刚挤好的牙膏沾满了斜落在箱中的剧本,一片狼藉。

 

他骗不了自己了,从后知后觉的幡然醒悟到半梦半醒的呢喃再至最后的破落残败的笑。

 

原来,大悲无泪。

 

朱一龙闭上眼映出昨夜梦中的场景,白宇雪白的衬衫上一篇血红,脚边立着尖锐的刀柄,颤颤巍巍的双手捧着颗刚剜出的心炙热的紧,耳边传来自幽冥之狱的迭迭,“哥哥,你看清楚这还跳的心里里外外混着血肉的都是你,可你能不能放过它也绕过我,求求你让我当个正常人吧。”

 

朱一龙展开夹在书中的信纸捋平纹路贴近胸口,透过单薄的衣物感受到温缓的心跳,真慢,像停了一样。

 

气数已尽的感情幻化做飘渺的边界线,白宇在那边,朱一龙在这边,遥遥相望却泾渭分明。

 

十三果然不是什么好数字,耶稣门徒犹大的背叛、以色列的割礼、圣殿骑士团大规模的逮捕,还有不会再复合的朱一龙和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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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有故事的故事,虽然可能多数人理解解不了,但的确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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